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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凉

 

冲 凉

   读“魂萦旧影”栏目《上海人的洗澡》及 RAINBOW 的回应,我感触良多。

   先谈题外话,当今日下,香港的反对派对港官尤其特首的态度,简直是大逆不道、肆无忌惮。但其实这些家伙过往对港英政府官员,尤其是对港督却毕恭毕敬,俯首称臣,言听计从。不仅如此,他们对那些和他们不“同流合污”的“异己分子”就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之。曾记否肥彭时代发生过一样“事件”。忘了是什么盛事,肥彭会见诸高官、议员、记者。一位女议员廖瑶珠忽然对肥彭说,身为港督你不懂中文,那还是回去冲凉吧。会上一阵骚动,很多人蜂拥而上,把肥彭拥紧并把廖瑶珠挤过去。翌日不少新闻都骂廖瑶珠的不是。廖瑶珠只是笑笑说,他们根本不懂幽默。后来大家明白,廖是讽刺肥彭,同时又把他和精通汉语的魏奕信比之。原来荣任港督之前,肥彭在巴斯選區的下議院选举中落败。巴斯的原文就是 BATH 意为冲凉。

   言归正传,我和 RAINBOW 臭味相同,特别喜爱冲凉,那怕身体有些不适,那怕寒气逼人,我照样天天洗、日日洗。我和许许多多阿侨一样,回国生活上最感到极为难以适应的就是不能天天洗澡。那年我们那一批学生分去贵阳,我分去贵阳六中,这是市内重点中学,有洗澡房。但在天灾人祸的年代里,燃料短缺,单位不可能天天为我们提供热水。后来经过力争总算一星期可以洗一次澡。之后我考上贵州大学,条件好点,我可以偷偷的用大铁桶进入臭气冲天的男厕洗澡。但问题来了,厕所离热水房很远,两只手只能提两个热水壶。每次冲凉至少要来回两次,把热水倒了,跑去再拿两壶,前面的热水也差不多冷了,尤其担心先前的水在厕所内会不会遭到“脏水”的入侵?但最受不了的是众人的异样目光。他们认定我是“外星人”。不出所料,有好心人提醒我,“丁发,你必定要改掉你的资产阶级习惯”。我固执,依然故我,当然在无形压力下,以及客观条件限制下我冲凉次数有所减少。即便如此,我的期末鉴定写上了这一句“不愿改掉海外习惯”。

   我好运,大学毕业后,我去了广西南宁市。两广人爱冲凉,我又工作在大单位,有充足的热水供应,从此我可以日日洗天天洗。



本帖最後由 rainbow 於 2019-5-8 17:55 編輯


  我这辈子没进过澡堂,只听说北方的澡堂是一个大池,大家都光秃秃的在大池里泡,所以66年我们去北京大串联时,好几天我都没敢去洗澡,一直捱到回武汉,有个单人冲凉房的地方,才敢冲凉,好在那时已是入秋时分,天已较凉,所以也不觉十分难受。

  所幸我读书和工作都从来没离开过广东,生活习惯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条件、气候和身体状况的变化,回国后我已改变了每天一早起床就洗澡的“资产阶级”习惯,变成每天只在晚上冲一次凉。我是在深秋回国的,早上凉,每每清早冲凉就感冒,这才入乡随俗,戒掉了与“无产阶级”格格不入的“坏习惯”了。

  中学时,我们住的宿舍是单边的,冬天没有热水冲凉,就拿一桶桶水放在走廊上晒太阳,下课后可以有一些稍暖的水抹身。

  大学时期,冬天每星期有2张“洗澡票”,必须在指定时间洗澡。在这样环境下,要想保持“资产阶级”习惯都难,只好乖乖的“自我改造”啦。

  到后来上山下乡,更是一水难求,农民要靠天下雨才有水用,天旱要跑3个小时山路才担得两桶水回来。农民们都是只用半小盆水先脸,洗完脸就用来洗脚,洗完脚用来洗衣(当然没用肥皂啦),洗完衣服就拿来淋菜,绝不浪费一滴水,我们住在农民家,哪里敢浪费水,就学会多日不洗澡的习惯了,还好山上气温低,又不是大热天,才熬过了那段日子的艰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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