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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帖)嘲弄人類智慧是的一段歷史

嘲弄人類智慧的一段歷史
寫於二〇一一年五月十五日

我們不能改變歷史,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對歷史的看法。
我們不能改變過去,或許也不能改變當前,但我們可以為未來做點事。


友茂兄《回國潮與出國潮》一文在寂靜的空谷引發了幾重音。有的回音帶人們回到了久遠的年代,陌生卻又不曾在記憶裡泯滅。

《回國潮與出國潮》一文的作者只是描繪了一段社會現象,並沒有明確提出自己的闡釋。有人也在另外的帖子裡觸及這個令人深思的社會現象,也沒有確切的闡釋,但卻暗示了一個所謂的「解決」方法,弦外之音,建議「主」應該收編流落在海角的這群人,即使不成為「主」的統戰工具,也免得被「階級敵人」利用,顯然有人並沒有忘記那火紅的「革命」年代,積極表達對「主」和事業的忠心,非常標準的天子底下謀(儒)士傳統。

另外,有人熟悉自己族人幾千年朝代變換的歷史,古月語相信有人思路改變了是一個勇氣,思路有所改變是可以從歷次發表的帖子看得出。但這個改變又多少顯得混亂;對文人的迫害,竟跟歷史上的舊朝代相倫比,可令古月語費解了。可能有人並不清楚,對儒士、文人或現在所說的知識分子殘酷迫害的並沒多少朝代,可見其野蠻暴戾和肆無忌憚的程度遠超歷次舊朝代,究其原因是因為有馬克思的專政理論根據。以作者的身份,是不該做出這樣的類比,這就是說,可以進行類比的朝代都具有一樣的本質——極權,或者作者可能認為極權又有甚麼不好?這就是站在社會進化的不同點上的區別了。

有朋友說,《回國潮與出國潮》所揭示的現象,很容易在不同的層次上去各自思維。不同的層次有不同的合理性。但是,這樣並不能觸及事物的本質。而事物的本質只能在相應的高層次那裡被揭示,這個層次更接近我們所生活的世界。

「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場」,古今中外都會有這種社會現象。巴中,或八華,有人因其貢獻而終身享受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一級特殊津貼待遇。巴中生也有獲聘為世界知名西方高等學府的院長,也有在大阪市立醫院擔任部門主任,等等。這樣的例子都不能說明一個社會的本質,即兩種社會制度區別在甚麼地方。兩邊都有同樣的事發生,因為沒有特殊性。但是,因言獲罪,被迫害,卻有其特殊性,因為只有一邊才有這樣的事發生。為甚麼特殊性才顯示一個物件組態的本質?「本質」這個詞彙的含義就是指一個物件組態固有的主要的徵象,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將它和其它類別物件組態區別開來。

歷來的儒士(知識分子)先是給天子進言,希望獲得賞識,在把統治者的事業搞得更好的時候也給自己帶來利益,最典型的是蘇秦、張儀。當遭天子白眼時候,就會歸隱田園,或者像晉代的陶淵明,將自己寄托在一個虛擬的理想世界——桃花源裡,像楚辭裡的一段話:「列子隱身而窮處兮,世莫可以寄託。」或者像李白、杜甫、蘇軾作詩作詞自娛,不必去標榜自己的「愛國」心,後近代族人以愛國為信念,天亦可憐見。屈原,其實是楚國王室中人,當時的楚人(指的是知識分子)或真的認同他的愛國情操,為他遭遇楚王冷眼不值,後人呢,現在有一類知識分子重新將「愛國」桂冠戴在屈原頭上,老百姓在品賞糉子的時候,又有多少人知道他是投汨羅江自盡,並不是被迫害,他只不過是在王室內訌中被邊緣化而已,他只是看到楚王斷送自己的王室而萬念俱灰,所以古月語在端午節悼念屈原的一首「詩」裡寫道:「屈原應悔投汨江,當將天問擲楚王。」這一類歷代儒士的是是非非太多了,這裡古月語不能不提岳飛。岳飛不能算是儒士,是武將。他維護的只是宋室而已,如果他真的是為社稷,就應該揮師回朝將皇帝和秦檜殺掉,所謂的「精忠報國」說穿了就是愚忠這麼一回事,不堪剖析。歷史一定有雷同,現代有些知識份子所做的和岳飛何其相似乃爾。那麼,宋末三傑文天祥又如何?宋末皇帝昏庸,軍力奇弱,氣數已盡,中原外族崛起,睥睨中原。文天祥率軍抵御戰敗被俘。元得天下後,文天祥誓死不降。而陸秀夫、張世傑背負宋朝趙氏後人逃難,最終亦逃不掉覆滅的命運。這是一幕改朝換代時必定上演盡忠事主(說是爲了家國未免缺乏科學的因果關係分析)的慘烈故事。除了這樣的故事,每個朝代都有「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各自版本。蕭何自毀其譽,張良求去,韓信被誅殺。劉伯溫實際上曾經為元朝領軍圍剿反元的梟雄方國珍,後來又是是明朝的開國元勳,對劉伯溫來說,朱元璋和元順帝只不過是爭奪江山的梟雄,劉伯溫審時度勢投靠了朱元璋,在這裡我們嗅不出「愛國」的氣味。劉伯溫倒是善終,而李善長則被誅殺,胡惟庸案實際上是朱元璋整肅功臣的藉口。看看斯大林,倒是學足了我族歷代開國帝王的陰招,卻是更心狠手辣、野蠻暴戾。明末清初更是一團亂局:李自成、張獻忠作反爭奪江山,抗清名將袁崇煥被自己人誅殺,吳三桂叛變。清朝末期的太平天國,說是農民起義,其實是幾個梟雄利用天下不穩的時候打江山坐江山而已。看他們屠殺自己的弟兄就知道了。所以古月語對我們的歷次改朝換代的歷史都做如是觀,從來不看他們的冠冕堂皇口號。

梟雄爭奪江山肯定是著墨在人民的疾苦上,不然師出無名。但實際上是乘執政者內憂外患疲於奔命的時候起事,乘人之危從來是梟雄的本色。人民水深火熱有時並不是統治者的墮落,而是各種因素造成的亂局,例如,沒有馬克思提供的復辟獨裁極權的思潮,沒有東條英機對華夏的侵犯,我們民族就不會內戰,也輪不到有人將「愛國」高唱入雲,也沒有人有機會罵娘反動,沒有夏蟲有機會語冰。梟雄利用烽煙四起亂局奪天下,救人民於水深火熱只是因利乘便而已。所以古月語是這樣看社會進化:人民得到的只是梟雄奪取江山時必須付出的代價。正因為梟雄給人民做好事只是他們必須付出的代價,並非自覺自願,只要他們有機會,這些沒有任何制衡機制制約的專制者一定會為所欲為,不受任何制衡,皇室之將覆必有「妖魔」,一切朝代覆滅之前必然出現的徵狀。這個時候也正是他們被另一個「自願懲罰者」(著名社會學家奧爾森【註1】的術語)取代的時候。只要新的「自願懲罰者」不為社會建立一個權力的制衡機制,統治者就一定像他的前人那樣墮落到無法無天的境地,歷史就一再輪迴,人類歷史上只有華盛頓是一個例外。

古月語不認為梟雄爭奪江山一定對人民不利,對人民不利是統治者的墮落。這樣的思維正是「對事不對人」,「階級敵人」所為的並不盡是壞事,「革命」家所做的也並非盡是好事,得具體的看他們交換了些甚麼,他們的交換模式是甚麼,最後也得看怎樣定義「階級敵人」,怎樣定義「革命」。例如,當年馬歇爾執行美國對戰後德國、日本的重建,竟被質疑是出於美國的私心。又例如,今天,當有人出來制止諸如埃爾塞比亞、蘇丹、索馬里、巴爾幹半島的種族屠殺的時候引發另一些人為掩飾自己醜陋歷史倒也罷了,而一些無知者跟隨的謬誤解讀,則真的令人唏噓。這些無知者不知道人類智慧已經從獨霸進化到共贏,當然端視閣下站在社會進化的哪一點上了。這一點,小農站在自己的兩畝地上打破腦袋瓜都不能理解。

看看有關地球生態與地質變遷的影音片集,會激起古月語對自己生活成長的土地的眷戀和珍惜,對人類悠久歷史形成的優秀文化讚賞和珍惜,也會對一些社群遺留下來的傳統重新審視、剖析、印證人類的智慧進化史、或認知史。有人會說,我們不能超越歷史,那麼古月語問我們能不能超越現在「主」子設下的社會進化底線,如果仍然說是不能,我們族人歷史的不斷輪迴就是活該。

我們不能改變歷史,但是可以改變現在我們對歷史的看法,拋棄前人對歷史的不恰當解讀,重新思維重大的歷史課題,,至少我們可以改變一般人的思維模式,為歷史走出不斷輪迴的迷宮奉獻自己的力量,改變族人幾千年來的思維文化,這就是《回國潮與出國潮》【註2】一文的所揭示涵義。

當我們族人還沉醉在歷史輪迴又一次的盛世景象的時候,西方正開始了一場所謂的「文藝復興」的文化運動:它包括了對古典文獻的重新學習和逐步的卻是廣泛開展對教育的變革。這段歷史讓西方社群走出了黑暗的中世紀,為在法國大革命後提供了牢固的思想準備,為社會進化做出了應有的選擇,雖然,最初一百年的坎坷,但不能無視它是一條越走越是康莊的大道,最後通向人類的高階社會——智慧社會。它也給後來者避免重新摸索的折騰,美國華盛頓就是這樣為美國鋪設了一條康莊大道。

古月語曾在《天條》一文裡寫過:「現在越來越多的歷史沉澱指向法國大革命【註3】這個人類社會進化的分岔點」,法國大革命激烈演繹的各種思潮很快被篩選定案,法國在這段時期經歷着一個史詩式的轉變:過往的封建、貴族和宗教特權不斷受到自由主義政治組織及上街抗議的民眾的衝擊,傳統觀念逐漸被全新的天賦人權、分權等的自由共享思想所取代。同時也留下了馬克思對法國大革命因雅各賓俱樂部專政的逆社會進化另類解讀。法國大革命是人類社會進化史的里程碑,人類社會進化史在地球上各個地域或族群的因各種原因早已經存在差異。馬克思對社會進化史的另類解讀到底是必然還是偶然是一個哲學課題。沒有馬克思對法國大革命這段歷史的另類解讀,人類歷史不會將法國大革命的雅各賓專政通過馬克思的思潮越過時空在二十世紀的飽受極權蹂躪的土壤上重演,給十幾億人口造就了一次社會進化的反動,或是延誤了社會進化,復辟或延續極權,其中尤以柬埔寨的波爾布特最典型,一個小農才會信仰屠殺(專政)迫使子民走向自己都不知道憑甚麼信以為真的社會進化方向上。二十世紀初期還出現了一個怪胎希特勒,集反資本主義、反共、反猶太、反耶和華於一身,希特勒的冒起是德國在一戰戰敗之後受盡屈辱的情況下的大反彈,是進行「愛國主義」煽動的結果。這實際上是一次軍事極權在法國大大革命後的大反撲,也可以說是西方部分社群對社會進化的一次大猶疑,同時也讓馬克思信徒有機會掌握國家政權,實踐馬克思的信條。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馬歇爾計劃重建德國、日本和意大利等軸心國。有人說是美「帝國主義」的經濟侵略,其實這是一種智慧,避免重蹈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覆轍,對德國的欺凌正是造成希特勒冒起的根本原因。二戰後徹底鏟除了西方社群對人類社會進化進程的猶疑,堅信社會成員之間自由的交換才是社會進化的正道,人民一定會在充分的交換下找到自己社會進化的路向,而不需要先知似是而非的說教。到了八十年代,柏林墻倒下,歷史終於證明了馬克思信條的致命缺陷——反社會進化。第一個由馬克思信徒掌握的國家機器終於瓦解,重回社會進化的正常軌道【註4】。人類的社會進化史從人類起源後的只有獨占性質的「叢林鐵律」開始,到稍為學會向人示好與人分享共存結成社會而進入農業小生產經濟,文化復興後進一步學會與人分享共存的工業大生產經濟,但是人類叢林鐵律養成的天性大部分仍然沒有根除。馬克思的哲學思想不恰當的將交換解讀成極端情況下的「鬥爭」,以鬥爭強化極權,而人們也不恰當的解讀了社會現象從而擴大了馬克思思潮的影響力。二十世紀的這段人類歷史說是法國大革命在一百年後在沒有國界的範圍內的迴光反照,一次大猶疑也未嘗不可。

除了這一段歷史,還有地域社群之間的社會進化差距造成衝突給中華民族留下被欺凌的陰影,內戰和被日本侵略的戰亂纏繞,對民族屈辱感的心態極地反彈,長達一個世紀的民族夢魘揮之不去。英國等殖民者當年的對中華民族的欺凌,和東條英機的侵略,希特勒發動的橫掃歐洲及打到莫斯科的侵略戰爭,還有東條英機偷襲珍珠港,其實是同一個性質,區別在於歐美結果是以戰勝者姿態出現,中華民族卻由於內戰,已經不知道誰是勝利者,蔣介石和何應欽以戰勝國的姿態接受日本的投降【註5】,但旋即卻成了內戰的戰敗者,中華民族怎麼自處呢?所以「愛國」高唱入雲至今。

歷史有時真的是在嘲弄人類的智慧,這句話完整的組合是:這段人類歷史是對人類智慧一種嘲弄,不知道東德人冒死爬過柏林墻逃亡到西德,東歐人逃亡西歐,粵人游過深圳河,波爾布特對柬埔寨人民的大屠殺是否是歷史的巧合?雅各賓專政鏟除、迫害異見者,新宗教迫害異端的重現是不是也是巧合?如果不是,那麼,古月語對人類社會進化史的剖析,正是在它應該在的層次上。

正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友茂兄才有題材寫《回國潮與出國潮》,也給了古月語機會在這裡高談闊論歷史,才有機會審視了黑格爾和馬克思的辯證法對人類社會進化史的這一段不恰當解讀,也給了古月語機會去顛覆歷代哲學。

一樣的歷史資訊,為甚麼有人看到問題,有些人卻對問題熟視無睹?不願意、懶得、無法思索這些問題?或者更甚者有意的去掩飾一些現象。當有些人為支持自己的觀點只去搜索有利的論據,而抹去不利的論據,他們還振振有詞地說,「聖經」、「天條」或「主子」就是這麼說的。這個吊詭的認知現象,歷史是解答不了的。古月語一直在心中問,答案在哪裡呢?古月語就這樣研究起哲學了。哲學就是思維的科學。

哲學是甚麼?例如,「桌子」這樣一個鏡像訊息,在商家的智慧程式那裡,組合出形狀的鏡像訊息,即至少具有一個柱子與連著且是垂直於一個上面可以放置東西的平面的物件,商家還關心它的材料,是鐵製?木製還是石製?還有成本的區別。若要繼續,是哪裡製造,現在哪裡等等。物理學家不需要知道製造的原材料,只對形狀、地點等空間屬性和時間屬性,桌子的腳如何構造才使力得到平衡這樣的課題有興趣。哲學家的智慧程式裡不斷組合出來的鏡像訊息卻是:人們為甚麼會有「桌子」這樣的鏡像訊息,這個鏡像訊息是怎麼鑽出來的呢?人們又是如何區別「桌子」和其它的物件呢?「桌子」是不是跟自己一樣的真實?真實又是甚麼意思?我又是誰?這樣,哲學就是一系列鏡像訊息裡篩掉了個別的表徵後的建立起來的關於「世界」這個鏡像訊息的體系。

我們現在要討論的問題並不是《儒林外史》的「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場」,孰是孰非的問題。「辭官歸故里」和「漏夜趕科場」具有相反涵義的現象,如果一對相反的現象都出現在兩個並不相同物件組態裡,那麼這組相反現象的任何一個都不能恰當的標簽這個組態的本質。這裡牽涉到我們對世界,對歷史的根本看法,少一點清晰的思維都會前言不對後語。因此古月語不惜花篇幅去說明一下我們應該根據甚麼去思維,確保我們是在同一個層次上探討問題,確保不會語無倫次,自打嘴巴。

社會是一個複雜的物件組態,這個物件組態裡的物件,最簡單的說法就是人。社會裡的人之間必須進行交換,沒有交換就不能形成物件組態,社會正是人和人之間進行交換的結果。沒有人和人之間的交換,社會就不會存在。社會成員因某些共同的交換模式而被標簽為某一個社群。社群的標簽就使社會這個物件組態出現了子物件組態。物件組態裡存在著物件之間的交換,同時為了更方便的去思維,我們還規定了子物件組態之間的交換。例如僱主和僱員之間的交換模式特點,讓我們在社會這樣一個大的物件組態裡標簽了僱主和僱員這兩個子物件組態。或許馬克思的信徒會說這不就是「階級」的意思?下面,古月語會剖析為甚麼不是「階級」。階級只不過是馬克思從早期農業小生產經濟裡撿起來的最野蠻落後的標簽,這個標籤原本就是歧視,現在的階級觀念仍然帶著濃厚的歧視色彩,只不過將歧視和被歧視的地位對調了。歧視的方向調轉,卻仍然是歧視,本質並沒有改變。就像改朝換代,只不過是將舊統治集團或宗族換了新統治集團或宗族,例如朱氏宗族換成了愛新覺羅氏,不必認為愛新覺羅氏搭救了這個世界,愛新覺羅氏打江山只是為了坐江山而已,制度的本質並沒有改變。

甚麼是「物件組態」?甚麼是「交換」?甚麼是「世界」?甚麼是「生命」?世界為甚麼是唯一的?甚麼是「鏡像訊息」?甚麼是「源訊息」?「相反」和「本質」並不是古月語新創的術語。為甚麼古月語要搞那麼多的新術語?既然古月語對歷代的哲學使用了「顛覆」二字,就是說歷代哲學家沿用的一些術語已經不能清晰無誤的闡明這個世界。在生命之外而與生命無關的世界是不能顛覆的,唯一能夠顛覆的是腦袋裡的念頭——古月語稱之為「鏡像訊息」和人們根據鏡像訊息建立起來的「秩序」。閣下可以因為「顛覆」二字抨擊古月語的「狂妄」和「自不量力」,這些都是在一次「顛覆」出現的時候必然出現的思維現象。歷代哲學是否真的被古月語顛覆了,需要看看古月語提出了甚麼樣的說法,是否可以自圓其說而無懈可擊。古月語用了成千上萬個字寫了出來,古月語幾乎可以肯定閣下是不可能寥寥數字就可以駁倒。除非閣下祭起了代表「諭旨」(國家機器、專政機構)的「尚方寶劍」。

因此,在開始探討問題之前,古月語希望大家有一個共識,下面這一段陳述並非古月語在賣弄甚麼,希望閣下耐心看完,否則,我們無法觸及事物的核心。

這個共識就是一個恰當的思維方法,不論閣下是否意識到,但只要閣下在思考,一定是用了一個潛意識的思維方法。其實古月語歸納出人們使用的思路只有兩種:「對事不對人」或「對人不對事」。這兩句話已經被濫用而淪為下三爛的轉移視線的工具。古月語在這裡排除「抓小辮子」下三爛的思維方法。古月語將證明,人們的思路其實就只是這兩個,其中只有一個才是可以和世界進行對比,另一個卻是荒謬的。這兩個思路是不相容的,但在一個人的身上,卻可以忽而對事不對人,忽而對人不對事,從心所欲,或者要求別人要對事不對人,自己卻肆無忌憚的對人不對事。所以,我們就可以理解為甚麼有人會自打嘴巴,前言不搭後語。這裡真的得看該人的修為了。而在互聯網上每個人的修為在世人面前將無所遁形。這一點非常重要,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判斷甚麼樣的論述才是恰當的,在這裡我們要記住的是,世界只有一個,闡釋世界的鏡像訊息卻有無數個。但其中只有一個才能夠接近得可以個世界對比。

為了更容易理解古月語的觀點,我們既然是坦誠的去探討對我們重要的問題,任何人都可以提出自己一套可以自圓其說,可以堅持到底,而不是飄忽的思路準則。古月語倒是有個直覺,當一個人理順了自己的思路後,就會失笑於自己的對問題的理據,只要他是個認真治學,勤於思考的人。

先介紹古月語所理解的哲學,或思維方法是怎麼一回事。為了這次討論,為了讓讀者容易明白,古月語幾乎重寫了《哲學——智慧的原理》一文裡的最關鍵的課題。

先說說古月語常常要用到的兩個詞彚:「源訊息」和「鏡像訊息」。古月語創造這兩個詞彚有一個根本的原因,因為古月語發現歷來哲學家都提到過的「語言」問題,尤其是形而上學家總認為找不到一個完美的語言來確切表達他們對世界的想法。古月語亦有同感,但實際上,歷來哲學家之所以做不到這一點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生命【註6】是甚麼,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不知道自己的「鏡像訊息」是如何冒出來的,又怎麼可以將自己對世界的想法說清楚呢。

先定義「訊息」這兩個字:凡是可以引起生命體(*1)狀態發生變化的所有一切都可以叫「訊息」,例如一隻狗伏在地上睡覺,一直不動,我們就可以說他沒有收到任何訊息。從廣義上理解,可以將「刺激」理解為「訊息」。古月語端坐不動,似乎沒有感應到訊息。其實古月語只是沒有感應到外來的訊息,但古月語腦袋瓜的組態卻是變個不停,古月語感受到了自己腦袋瓜「製造」的「訊息」,這個「訊息」就是下面要定義的「鏡像訊息」。

「鏡像訊息」是指凡是人的腦袋瓜裡面出現的訊息,這個訊息最原始源於人之外的訊息,也一定可以追溯到它的根源——世界,這正是古月語要冠以「鏡像」一詞的原因,沒有世界,腦袋瓜裡不可能憑空出現鏡像訊息,例如,當一個人從離開母體那一刻就被隔離直到十八歲,它的腦袋瓜必然空空如也,這是從「狼孩」身上已經觀察到的生命現象。如果這個鏡像訊息直接來源於和任何人都無關的世界,那麼這個鏡像訊息就叫做「初級」或「第一級」鏡像訊息。智慧程式為甚麼可以因應源訊息組合出鏡像訊息,請參閱古月語關於生命學的論述【註6】。鏡像訊息不僅可以源於世界(源訊息),也可以源於第一級鏡像訊息,或者從他人傳來的語言訊息,它也是鏡像訊息。這時候的鏡像訊息就叫做次級或高級鏡像訊息。抽象的過程或組合次級鏡像訊息的過程,就是思維的過程。越是遠離世界的鏡像訊息越是抽象,也越可能出現謬誤,因此也越需要追蹤它和世界的對應關係。利用鏡像訊息這個詞彚我們可以非常明確的區分人和世界的關係,一點都不含糊。若以以前學者常用的「概念」一詞來替代鏡像訊息的定義,顯然我們無法直觀的看到自己腦袋瓜裡的念頭和世界的關係。而且,鏡像訊息一詞涵蓋了「念頭」、「遐想」、「瞎想」等亂七八糟的紛亂的想法,也涵蓋了諸如「概念」、「盤算」、「觀念」等有條理的想法。但是,如果不借助於語言,他人無法獲悉腦袋瓜裡出現了些甚麼訊息,也無法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他人。所以,凡是以語言(包括文字)所表達的一切意念都是鏡像訊息。因此,在這個意義上「真理」一詞就只能是用以唬弄無知者。鏡像訊息要具有意義,它必須能夠和世界存在對應關係。因此,所謂的諸如「聖經」之類的「顛撲不破的真理」也純屬唬弄人的鏡像訊息。更進一步延伸,這個世界上在古月語的哲學裡不存在任何禁區,沒有不可質疑的傳統,也沒有不可以挑釁的權威。一切都因為交換而改變,因為交換而進化,這是古月語唯一的可以堅持到底的信條——鏡像訊息,除此之外,世界上沒有甚麼是古月語可以對之忠貞不渝,在這個意義上,古月語是一個徹底的背叛者。。古月語使用「挑釁」一詞反向譏諷一種自負行為——權威對名不見經傳的人,甚或莫名其妙旁觀者對名不見經傳的人的異見認為是一種挑釁,這樣的挑釁古月語當仁不讓。

「源訊息」是指源於人之外的一切訊息。從字面上我們可以將「源訊息」等同於世界。但是根據鏡像訊息的定義,「源訊息」、「世界」這個詞彚包括他們表達的物件的詞彙,例如「牛」仍然是鏡像訊息,只有當牛這個字具有時空屬性的時候,就是說你可以說出「牛」的確切位置和時段,例如今天綁在我家門口那棵樹上的牛,並且可以被其他人證實,這個牛才是真正的源訊息或世界裡的一個物件。這樣,「上帝」這個詞彚就不是真正的源訊息,不是真實的物件,只是一個如假包換的鏡像訊息。現在大家明白了為甚麼古月語要用「源訊息」和「鏡像訊息」來陳述自己的哲學了,古月語相信已經找到了歷代哲學家想尋找的那個完美的語言,而這樣的語言是在徹底的理解了生命是甚麼一回事之後才能獲得。

弄清楚了我們腦袋瓜裡裝的東西和世界的關係。我們可以進一步去看這個世界。

古月語是這樣想,世界可以這樣簡單的陳述:
一.世界是唯一的(古月語在《哲學——智慧的原理》已經論證了世界的唯一性)。因此判斷人類的認知是否恰如其是的標準只有一個。人類的一切認知是否恰如其是以其是否可以和這個世界對比為準。古月語的這個陳述和這句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明顯的不同。「實踐」和「真理」這兩個詞彚不可能嚴格定義,往往就是誰的權利大就誰說了算,因為「實踐」和「真理」都是鏡像訊息。不能確切轉換到源訊息。古月語的「世界」可以指向源訊息,「對比」可以不需要憑身份就可以列出,公眾可以一目了然。這樣的哲學才是走下了神殿的學問。
二.世界是物件和物件之間的交換的組態。物件的數量對人類的認知來說是無數的,物件和物件之間的交換模式在十分複雜物件組態裡卻可以簡約成有限的幾種,例如物理粒子之間的交換只有四種。但是,在物件組態和物件組態之間的交換卻是五花八門,例如社會裡人和人之間的交換真的是五花八門,可以是勞動力的交換,商品的交換,鏡像訊息的交換(交談等),可以是掠奪,奉獻等等。構成一個組態的物件如果是唯一的,那麼古月語說,這個物件是人類認知到目前為止來說是不可再分割的最簡單單元。這樣的單元只有在和其它的單元進行交換的時候才能被人們認知。人如果不和他之外的物件組態發生交換,人是不可能認知世界。也因此構成物件組態裡的物件就不止一個。組態裡的物件之間的交換模式是專門學科的研究範疇,例如化學、物理性,生命學、社會學等等。例如,印尼原住民和在當地的華族就構成了一個物件組態,這個物件組態和美國人與在美國生活的美籍華人構成的物件組態並不是一回事,因為他們之間的交換模式並不一樣,不願意區別這兩個物件組態的不同,又肆意評論「融入主流社會」這個命題在哲學上是一種「訴諸無知」的認知謬誤。社會這個大的物件組態可以由執政者子物件組態及被治者子物件組態組合而成,這兩個子物件組態之間的交換模式將決定這個社會的本質。專制制度下的交換是單向且是強制性,所以才會出現恩賜的心態。物件交換的模式決定物件組態的本徵,這一條就是對事不對人的哲學根據。階級分析恰恰就是反其道。生命也僅僅是世界裡的一種物件組態。生命在世界裡的地位在於當它和其它物件交換的時候是否應對恰當將決定生命這個組態的存亡。存的意思是當和其它物件交換恰當了生命就可以繼續維持自己的組態不變,否則就要在交換中被解體。這正是為甚麼一切鏡像訊息都必須和世界對比的根本也是唯一的原因。不妨問問,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的人知道自己在說甚麼嗎?生命是一種自動程式,從最簡單的本能程式經過三十億年的演化形成同時具有智慧程式組態的最高級形態——人類。
三.本能程式是三十億年進化形成並固定下來的一套如何攫取能量以維持組態運作和自我複製以延續(包括避凶趨吉的即時反應)這個組態以至「永遠」。本能程式必須能夠區分和其它組態交換時候獲得的訊息,否則無法產生恰當的應對。所以生命從起源的那一刻起本能程式就已經對世界有起碼的辨識率,否則就不會有今天的生命世界。但是不論如何進化,本能程式始終無法突破自己的局限。本能程式的載體是DNA,智慧程式的載體是蛋白質。DNA是封閉的,預設的,本能的,蛋白質是開放的、即時(學習)的,智慧的。正是這樣,古月語根據一個人對世界的應對來判定他是本能的、自閉的,或是智慧的,開放的。也是為甚麼古月語將生命程式劃分為「本能程式」和「智慧程式」的原因。
四.物件構成了世界的空間屬性,物件交換是世界改變的唯一原因。交換有一個過程,構成了世界的時間屬性,而且是單向的。時間的單向性演繹出了因果關係。所謂「科學」就是指釐清組態裡的各個物件之間發生交換的前因後果關係。凡是撇開這種釐清的行為或思路都不是科學。這一點,古月語和波普爾對科學的定義【註7】明顯的不一樣。波普爾認為只有可能被證偽(被實驗「事實」否決)的鏡像訊息體系(例如理論、學說等)才稱得上是科學的鏡像訊息。一個鏡像訊息體系如果不能夠提供被證偽的途徑,波普爾認為這個鏡像訊息體系不能被認為是科學。一個鏡像訊息體系一旦被證偽,這個鏡像訊息體系就不再是科學的了。如果該鏡像訊息體系提供的證偽途徑不是被證偽而是被證實,那麼,古月語認為沒有任何一個鏡像訊息體系是能夠被最終證實,這就是說,一個鏡像訊息體系必然是不能被最終證實,這是因為生命仍然是在進化之中,智慧程式仍然在進化之中,而且沒有止境,也因為一個物件和甚麼物件發生交換會因為交換的複雜而不可預測,所以人對世界的認知永遠沒有止境,所以沒有一個鏡像訊息體系可以被最終證實。如果一個鏡像訊息體系因為證偽而相反被證實,又不再有途徑被證偽,該鏡像訊息體系到底是科學還是不科學?甚麼是科學?如果這個鏡像訊息體系遵循嚴格的、公認的因果關係,不可以被證明因果關係混亂不清,並且它的前提或原始假設在當前來說並不被證偽。那麼,古月語認為應該承認它是科學的鏡像訊息體系。一個鏡像訊息體系如果被證實是有局限性,但在範疇內,例如在每個精確範圍內仍然被證實,例如牛頓力學,它仍然被認為是科學的,而越出這個範疇它僅僅是一種謬誤。我們可以這樣的認知來判斷馬克思的理論是否是科學。決定一個物件組態與眾不同的是它裡面的物件和交換,但物件是相對不變的,而交換卻隨時而變,也因第三者的進入而變。「人」是物件,交換就是事,所以「對事不對人」才是對世界的恰當思維方法,而「對人不對事」必然導致謬誤。也正是這種對因果關係的理解,所以,辯證法並非是一種普世通用的思維方法。也正是這樣,馬克思利用辯證法將農業小生產經濟下的極權當成了普適的社會制度,使其合理化和合法化(馬克思曾經辯解,進入「共產主義」社會後專制制度就會自動消亡,當年就已經有學者直接質疑馬克思這個辯解,因為歷史上沒有一個專制制度下的統治集團可以自動交出權力,而是被統治集團之外的力量逼宮),而實際上獨裁只是農業小生產經濟社會的一種社會進化過程中採用的暫時的交換模式,隨著社會成員之間交換的越來越廣泛和頻密的進行,工業大生產經濟必然取代小農業經濟,小農業經濟對訊息流通的局限或限制必將因為人和人之間隔閡的突破(交換活動和人口暴增)而被人民所拋棄。馬克思在哲學上以辯證法進行的這種復辟與社會進化相違背。


如果按照古月語所理解的哲學(哲學其實也是思維方法的因果關係分析)我們面對的世界其實就是一個個的物件組態。按辯證法的用語就是一組組「對立統一」狀態。

物件組態和「對立統一」狀態有甚麼區別?「區別」二字就是辨識率的另一個涵義,所有人都會明白「區別」二字的含義,但是大多數人並不理解「區別」的因果關係,而這一點馬克思也不曾提過,以為人能夠區別兩個物件是理所當然的。古月語卻不以為然,「區別」是生命的一個功能,但這個功能卻有一個量的差異,這並非每個人都理解的。這個量的差異古月語用「辨識率」這三個漢字來標簽:人們對兩件物件能夠區分的最低能力。如果你用過顯微鏡和望遠鏡就知道辨識率是怎麼一回事,放大倍數不夠的光學儀器一定把兩件之間距離不夠分開的物件當作一件物件(點)。兩個物件分開到一個起碼的距離這個光學儀器就可以識別出是兩個物件的時候,這個起碼的距離就是這個光學儀器的辨識率。古月語的關於生命體對外界的辨識率是從物理概念延伸而來,但比物理涵蓋了更廣泛的生命現象。例如,我們能夠區分這片土地及其上生活的社群和統治這片土地的政權的區別嗎?顯然說下面這句話的人就沒有這樣的辨識率:「回國、參軍、入X是他人生的正確選擇」。他不能理解「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場」的區別。他也不能理解,當兩個社會組態都存在「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場」的現象的時候,這樣的現象是不能用於區分這個社會組態之間有甚麼不同。除非他這句話是指凡是不做這樣選擇的人都是不「愛國」的反革命、反動分子、叛國者。關起門來與外界脫節自吹自擂,為所欲為正是這類人的秉性。這些就是古月語所說的辨識率現象。

說回「物件組態」和「對立統一」的區別。
(一)「對立統一」是一個鏡像訊息,通過鏡像訊息這個概念馬上就知道它是一句悖論。「物件組態」就不構成悖論。甚麼是「悖論」?就是用一句話將兩個不可能並存的自然界現象沒有破綻的扯在一起表達出來,或從一句話推論出另一句話,這兩句話是不相容的。如果將「對立統一」寫成「對立和統一的關係」就不是悖論了。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閣下如果這樣說:「對立就是統一,統一也就是對立」則當別論,它仍然是悖論。而這樣的說法非常普遍,說這話的人認為這就是辯證法,那麼,古月語要告訴堅持這個說法的人,辯證法其實就是悖論。推崇辯證法的人對「對立統一」還可以做這樣的說明:「對立的兩方共處一體,鬥得不亦樂乎」。對立真的可以共處「一」體嗎?進一步的解釋顯然就找到了專政的哲學根據了。為甚麼要專政,就是為了鎮壓對立面。對立面被鎮壓了,專政豈不是完成了歷史使命?顯然還有耐人尋味的後著——「對立統一」這句悖論真的是妙用無窮。就像某個宗教說的:「信者得救。」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二)物件組態包含的物件至少兩個,數量不限,通常,第三個等其它物件的存在是不能被忽略。「對立統一」包含的物件至少也必須兩個,不然對立就是廢話。除了這兩個其它可以忽略,辯證法稱之為「主要矛盾」。物件組態裡的物件之間的關係是交換,對立統一裡的對立面之間的關係是鬥爭,鬥爭的結果就是對立面被消滅,這也是極權的合法化、合理化的哲學根據。在古月語的哲學裡,鬥爭只是交換的一個極端、短暫現象,並且鬥爭並不一定以消滅對方為目的,而是以取得一個暫時的平衡點為目的。從這點區別我們看到哪一個思維更貼近世界,更具有智慧,處於社會進化的前端。這裡,根據物件組態,我們看到所謂「否定之否定」也並非是必然的結局,視交換而定,在「肯定」和「否定」之間的境界寬著呢。在這裡我們處處看到辯證法以毀滅為最終目的,但並不同於「不死鳥phonix」,不死鳥是有意識的自毀,經過自毀而重生。在古月語的哲學裡,死亡並非是生命的結局,當下我們避開不了死亡是因為生命仍然在進化之中,現在關於生命的研究都顯示了死亡並非是生命的必然。辯證法最終可能也走向自毀,但並非是原意,也正應了辯證法的自身的一句話:「否定之否定」,最後連自己也被否定了,不再重生。所以,辯證法包含「否定之否定」就具有了毀滅(專政,屠殺)的必然性。這個現象古月語曾經在自己的哲學裡論述過,任何物件組態都不存在制衡機制,意思是任何物件組態的改變成為另一個物件組態是因為組態之外的物件的加入。在一個社會裡,執政者和被治者是兩個物件組態,這兩個物件組態形成更淺層物件組態——社會,因此社會的制衡機制並不在執政者這個組態裡,社會的制衡機制就在於被治者對執政者的牽制。這個正是「共權」(有人顯然只想共產而不想共權)的哲學根據。這個觀點可以解釋為甚麼極權一定引發社會進化的輪迴,為甚麼我們族人的社會輪迴了幾千年仍然走不出歷史迷宮,而異族的社會進化已經擺脫了在迷宮裡團團轉的困境。正、反是一組鏡像訊息,正與反是相對而言,只存在於人的智慧程式裡,用以表達兩個不能在同一個空間點和時間點並存的現象,離了同一點時空,沒有絕對的意義,不存在對立的意味,更沒有鬥爭的含義,也沒有「事物總是要走向自己的反面」的涵義。獨霸暗示了被剝奪了所有的一方的存在。這是不對等的關係。因此,獨霸和被霸之間因各種因果關係,他們的位置有機會被調轉,這就是輪迴的涵義。共贏裡各方的關係是對等,將各方位置調轉不具有任何意義,不存在輪迴。只有將社會裡的各方放置在對等的位置上,將不受制衡的統治權變為受公眾監督的管理,才是從根本上避免了社會進化的輪迴。而公眾監督的最有效方法就是開放訊息禁制。是鬥爭,是交換的根本區別就在這裡。
(三)物件組態有穩態和不穩態,辯證法並不認為世界有某種穩態,而認為一切都是不穩態。古月語的哲學觀點認為物件組態是否是穩態,取決於組態內的各個物件之間交換的模式,也取決於是否有組態外的物件進來進行交換,這個交換肯定改變了原有的組態形成了新的組態,變成了另一種物件組態。但這和穩態與組態的內部交換無關。顯然這否定了辯證法的事物的改變源於事物的內部的觀點。實際上,古月語的哲學對於物件組態的分類有嚴格的定義,這一點古月語看不到辯證法在這方面的工作。


物件組態的屬性或本質,並不主要決定於這個物件組態裡的物件,更決定於物件之間的交換模式,例如,蛋白質裡的同元異構體所表徵出來的屬性就不一樣。一個物件可以有幾種不同的交換模式,視乎交換的另一方是甚麼樣的物件,也取決於是否還有第三者的存在,物件組態裡的物件並非是簡單的兩個,這已經是常識,而這一點正是辯證法的死穴。所以通過這個思維原則,我們可以輕易的理解為甚麼階級分析方法解釋不了的社會現象。所以為甚麼辯證法的思維常常滑向對人不對事。古月語的哲學因為對物件組態的透徹理解,所以並不容易讓自己滑向「對人不對事」的泥坑。馬克思的階級分析方法就是典型的對人不對事。這個階級分析的方法暴露了馬克思思維的根本缺陷。

一個物件組態的本質是指這個組態和其他組態不同的屬性。本質是一個相對的鏡像訊息,視乎和甚麼組態相比較,相比較的物件組態不同,我們會發現不同的屬性。還是以「桌子」作例子:桌子可以以桌腳的多寡來分類(形狀),也可以原料來分類,諸如此類等等。如果我們以某一個屬性來將已知的眾多物件組態分類,也就是可以這個屬性來區分這類物件組態和別類物件組態的不同,那麼這個屬性就可用以標簽這類物件組態的本質。注意,這裡的陳述已經包含了兩個層次。也因此這個分類不是絕對的。所以,在分類法裡可以一層層的分析:域、界、類、種、綱。。。等等。這裡就牽涉到一個人的「辨識率」問題了,辨識率越高剖析就會越細緻。辨識率可以通過思維來提高,但先決條件有兩個,一個是願意,這是後天條件,一個是DNA的限制,不改造DNA的任何努力,或不經過生命進化都突破不了這個局限。

當古月語找到一個更恰當的可以和世界直接對比的思維方法的時候,必然拋棄一直被某些人(包括一些對世界不願意、懶得思考的人)奉為圭臬的辯證法和階級分析,並且重新反轉了我們民族的歷史:經歷了堯舜、夏、商、周、春秋戰國、秦、漢、三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梟雄割據混戰、中華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直到今天我們民族仍然走不出輪迴的歷史迷宮,我們又再一次看到了以往朝代面臨的驚心動魄的社會跡象。無疑我們族群的文化悠遠,但是這個文化裡欠缺了獨立的、勤奮的思維元素,欠缺哲學元素(古月語曾在另外的文章裡論述過),結果我們被一個不恰當的思維方法迷惑了,而曾經是我們的老大哥現在已經擺脫了這個迷惑。我們經歷的種種正是這樣的歷史的縮影,這也是一些人不願意談歷史的原因。

「成則為王,敗者為寇」這句話其實有更深層次的因果關係。兩個梟雄比武功,這個武功和甚麼社稷的命運,人類的前途根本扯不上關係,也沒有乘人之危勝之不武的俠士風度可言,兩方都會把這樣的桂冠戴在自己的頭上。人民在沒有看出勝負的時候是不會看他們頭上的桂冠,當一方勝出稱王的時候,歷史在這一刻開始曖昧起來了,王者開始塑造自己的形象和掩飾一些東西,同時,開始妖魔化敗者,將所有的社會過失都栽贓在敗者頭上,掩飾在民族抵禦外侮時候讓對方消耗軍力自己卻躲在一旁養精蓄銳準備奪取政權。人民為了填飽自己的肚子,理會這些就顯得不切實際了。古月語有時候想,美索不達米亞、瑪雅、吳哥窟等文明消失後,曾經參與這些文明的子民到哪裡去了,消失了嗎?人類學家和考古學家告訴我們,他們仍然在這個世界上討生活,他們並沒有被消滅,是否有被歧視?以他們為名義爭奪天下的種族主義分子或民族主義分子當然有自己的說法,民族主義分子要在江湖立足,肯定要將可以大做文章的一方的民族表徵鑄造出來,這個表徵一旦顯影被潛移默化,紛爭從此沒完沒了。最佳的例子就是猶太民族和阿拉伯民族(兩個民族之間的信仰分歧顯然是被蓄意的布局結果)。在華夏的歷史上,不說五胡,蒙古族和滿族都曾經是顯赫的民族,也曾經統治這片土地幾百年,現在他們都屈伏(古月語在這裡用的是伏字,沒有錯)漢族下。你會在意自己是甚麼民族嗎?古月語曾經在承德遇到一個自稱是滿族的導遊姑娘,既然她不隱瞞自己滿族身份,古月語就問她,你會否以自己民族的一段顯赫歷史為豪?她瞪了古月語一眼,這個眼神道出了內心不曾思索過的隱秘。一個人在不在意自己的民族身份,端視他站在社會進化的哪一個端點上了。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的閃族後來分支出許多民族子系(包括猶太人和阿拉伯人),各自為國,到現在還爭個你死我活。瑪雅這個民族最瀟灑,與世無爭了幾百年,他們幸福不幸福,摸摸他們的心好了,不必問他們為甚麼而活著,只有希特勒之流沒有人性的種族主義或民族主義分子為驅使青年為他們賣命才會問這樣的問題,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才有人問這樣的問題。據說,瑪雅文明在於她的奴隸主,除了奴隸主之外整個瑪雅人都是目不識丁。而瑪雅文字留下來的記載已經被西班牙殖民者一把火燒掉了。用這樣的因果關係看一看民族這樣一個物件組態,或許(要下苦功)可以端詳我們族人的心態。這樣的心態鑄造了我們這一代東亞華裔足印。有些事是要人去做,你可以抨擊他做得切不切題,而不是抨擊他該不該做,這也是古月語常說的對物件組態的辨識率,其中也有本身的因果關係。

我們華夏的組態是甚麼樣的?我們釐得清,或者願不願意釐清朝代的變遷和族人對故土感情之間的區別,詩人杜牧《泊秦淮》的這樣的意境:「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商女根本不需要理會後主的亡國恨。我們釐得清,或者願不願意釐清對社會進化的認知和對故土感情的區別,有些人以自己的知遇事例為榮,那麼在海外也對人類社會做出貢獻的巴中生是否因不「愛國」應以為恥?或者,這些人並不知道,或者並不以為然,原來在海外巴中生(當然還有當年其它在印尼以漢語為第一教學語言的學校學生,似乎馬來西亞華人沒有這段那麼多的足印)也一樣能夠對人類社會做出貢獻,原來外面的世界寬著呢,不然,這些人中大部分為甚麼也將自己的子女送到海外去?根據古月語的哲學,對人類社會的貢獻是沒有國界的,「正確人生選擇」並非是特定的社會現象,不必以國界來作為遴定正確與否的標準,不必像小農那樣將自己局限在兩畝地上,走出那兩畝地吧。

對生於斯、長於斯的故里的眷戀是生命的天然本能。而對血緣的認同、對祖先文化的認同卻一定是爲了某種政治目的而去灌輸和培養。有時卻不一定是在意的,例如,自小就在華人圈子裡成長,交友和通婚都被限制本族的圈子裡不可涉及異族。有時候,這樣的限制並非一定是強迫性,例如,像伊拉克有一個偏遠地區的族群,一旦發現族裡的成員與異族私奔,不管逃到天涯海角,族長一定派人不擇手段和不顧誠信及親情綁架或哄騙回鄉然後處以極刑活活打死。幾年前這件事就在伊拉克發生而轟動世界。又例如上個世紀前半葉的印尼華人,我們的父輩沒有,也不可能有強迫性的舉措,但卻處心積慮的營造了生長環境,例如辦學的目的,有意無意的灌輸「番鬼」文化的落後和華夏文化的優越性,等等,就是爲了避免「番鬼化」,又碰巧遇上我族歷史的的大變遷、大動盪,為印尼一些華人戴上了「愛國」的桂冠。這個正是《五十年,我的反思》【註8】和《我們應該反省》 *2 二文所觸及的社會學課題,包括「融入社會主流」的社會學含義。華人當時的這樣情操的因果關係是要認真剖析的,這些剖析在在需要一個恰當的思維模式——哲學,才能得出更切合社會進化的結論。我們不能改變我們的經歷,但卻可以讓我們的後人有更恰當的選擇,迷途知返,這就是問題被揭示應該具有的含義。

而那些不願意在社會進化的層次上觸及事物本質的人,以自己的知遇而感激涕零,想去塑造歷史和掩飾歷史上的一些東西。他們以為只有這邊廂要靠「黨」的恩賜才有的,殊不知袤廣的外面世界並不需要甚麼恩賜,靠自己的勤奮就可以得到。他們並不懂得,在社會的人和人之間的交換下,原來人是可以這樣為自己生活的。他們不知道每個人的未來的組態正是人類的未來,他們不知道人類的未來是人類成員之間交換的結果,而不是某個「黨」的恩賜。這正是一個小農經濟下的人因為種種訊息的被封鎖而出現的吊詭認知現象。其實這樣的吊詭認知現象在馬克思的體系裡隨處可見,辯證法就是一個典型的認知吊詭。

希特勒、墨索里尼、東條英機等為甚麼可以發動世界大戰?古月語可以斷定是由於德國、意大利、日本青年的無知,如果沒有這些族群的青年從一開始對這些魔頭的崇拜和著迷,魔頭承諾給他們帶來國家的強大(強大到可以爭霸世界?)、個人富足的生活,或者愚昧的以為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的政治冷漠,這些都促使了魔頭得勢,從此,即使是後來有些人想力挽狂瀾,也已經遲了。德國、意大利、日本等族群的那些青年也因此橫死沙場,遺骨荒野,他們為自己的愚昧賠上了寶貴的生命,罪有應得,卻害了千千萬萬的有為青年為他們陪葬。現在揭發出來這邊廂的史料也不遑多讓,尤以柬埔寨的波爾布特和斯大林最典型,竟沒有人可以制止這些狂徒的暴行。一個人對歷史的不當解讀竟然可以折騰十幾億人口近一個世紀。這一段歷史確確實實嘲弄了人類的智慧。

甚麼樣的人民出甚麼樣的領袖。我們不能超越社會進化去要求前人,但我們卻必須根據對社會進化的認知來避免歷史再次輪迴。這是要眾人一起實行才有效。我們不需要去理會他人如何,先從自己開始吧,我們必須建立起一個恰當的對世界的認知,這個認知只能是人和人之間充分交換的結果,而不是來自某一個先知。而封鎖訊息的流通正是導致愚民結果,這樣的想法只能是給歷史再一次嘲弄人類智慧的機會。這也是這個探討可以得出的有意義結論。

我們東亞華人學子在那個年代的足印比起千千萬萬人的足印顯然微不足道,但也已經足以印證近一個世紀的歷史變遷的根本緣由。後人不會忘記這一段歷史對人類智慧的嘲弄,他們一定會珍惜在歷史嘲弄中獲得的智慧,掌握準確的思維方法,不再讓一些對社會進化逆向復辟舊社會秩序的不恰當認知再有機會以解放無產者、救國救民的名義唬弄人類,保證在人類社會向智慧社會進化道路上不會再出現嚴重大折騰。

*
*1


爲什麽特別指明是生命體,這個正是「人擇原理」的精髓,可惜人擇原理沒有將這個精髓堅持到底,根本的原因,人擇原理的創立者對生命是甚麼仍然是一知半解,古月語在自己的哲學裡重新演繹了人擇原理。人擇原理的本意是說明人類之所以能夠質疑為甚麼宇宙常數是現在這個數值而不是另外一些數值的原因,人擇原理的解釋是如果宇宙常數不是這個數值,人類就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其它「東西」(沒有人,其它「東西」仍然存在)質疑宇宙常數爲什麽是這個數值,因此諷刺的是,人在這個世界出現就證明了宇宙常數必須是這個數值(這句話不能做這樣的解讀:人的出現是宇宙常數是這個數字的原因。正確的解讀是:宇宙常數這個數值是人出現的原因,不能倒置因果關係。馬克思對歷史的解讀正是顛倒了因果關係。人擇原理的創立者對因果關係的思維也不清晰,所以他們再進一步演繹人擇原理的時候就糊塗起來。古月語直覺,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嚴格從數學上證明,宇宙常數只能是這個數字,因為這個數字是宇宙的平衡點)。古月語補充和糾正的是:人的存在是世界的存在具有意義的根本也是唯一的原因。這一點也是歷代唯物主義哲學家所不能理解的,因而他們心目中對甚麼是唯物主義根本就不清楚。

唯物主義認為在人之外存在與人無關的世界。如果僅僅是這樣而已,唯物主義的思維就顯得貧乏。唯物主義還必須認為世界之所以有意義是因為人的存在,這個正是人擇原理所應該帶來的信息,這樣,唯物主義就從根本上堵絕了唯心主義的思路。

世界也好,人擇原理也好、唯物主義也好,甚麼所謂的意義也好,等等,統統都是鏡像訊息,而鏡像訊息只有在人的腦(智慧程式)裡才能組合出來,沒有人就不會有任何鏡像訊息,即使這些鏡像訊息(也許在某些比人進化更低級數的生物本能程式中也有類似「鏡像訊息」的現象)存在,也沒有任何「東西」會對它們感興趣,因此也就不會具有任何意義。所以,這裡特別指明是生命體。在這裡,「鏡像訊息」一詞又發揮了它的特別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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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反省
(上個世紀中葉原巴中六〇年屆)第五班 張超
我們都生長在印尼,度過可算滿意的青少年時代,感謝第二故鄉山水的恩情。 在國籍上印尼、中國都採用血統主義,我們因此都是兩重國籍。高中畢業後對北歸的同學們都不成問題,但像我要留在印尼的人要歸化印尼籍,改名換姓,要有印尼護照才能出國留學。 高中畢業後花了近兩年才取得印尼籍,以印尼籍的身份留學日本時才感到我到底是甚麼人? 自小父母為不要我們忘自己的老家,在家都講福建話,在學校是用中文,很少接觸印尼文的機會。我才感到當時的中文學校都太不重視印尼文和有關印尼的歷史、地理的教育。我們受的教育以中文、中國為中心,但身在印尼的我們都不瞭解印尼。 沒充分交流,這也或許是排華的一個原因,我們去瞭解對方並非意味著同化。我們住在印尼,但我們一向拒絕印尼的文化。 我們在無形中已經已能講印尼文,是一個大的財產。我才感到當時的印尼文及印尼的歷史、地理的教學時間太短,印尼文、印尼歷史、印尼地理的課應該用印尼文教,這會更加強我們的印尼文能力,有關印尼方面的課也可以請印尼人來教,吸收 他們的好處,也可減少兩個民族之間的摩擦。我現在能感到有這一反省是因為持印尼護照留學日本意味自己是印尼國民,日本人當然會問有關印尼的自然、風土、歷史,但感到我都不能滿足解答。住在印尼二十年,受中文教育,但不知中國,也不 理解印尼,所以我說我到底是甚麼人? 現在印尼開始有中文教育,很感高興,但願能有光明的前途,以以往的經驗,不能有政治色彩才能取得好效果。 印尼是一回教大國,我們當然要尊重對方的宗教自由,我有一想法,中國若派回教徒的大使來印尼或許友好關係會更加鞏固。
二〇一一年四月八日寫於日本
喜蹚歷史渾水,尋覓智慧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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