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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憶 苦 思 甜'(舊事拾零之一)---郭良宽

本帖最後由 hkc 於 2021-1-22 21:16 編輯

談:“憶 苦 思 甜“
郭良宽 2020-04-18

   憶苦思甜是在我国文革时期,有些单位給职工举办的一种活动之一,其目的是想通过这种活动,进行一种思想教育,拿今天的话叫不忘初心,战胜困难,深信明天会好起来的。至于效果如何,见仁见智。我以前在所在单位听过两位老工人讲忆苦,是政治任务,但由于苦憶者没文化,也没口才,又是本单位职工,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世,表达不好,眼泪想挤又挤不出来,于是产生了台上台下各说各话的尴尬场面。

   其实我认为如果把憶苦思甜的视野更宏观些,内容就会丰富了。例如香港某富豪送其儿子到外国留学时,特地給孩子立了规矩,不搞特殊化,要脱离贵族生活,要坐公交,他绝不坐私家车上学,跟大家打成一片,多跟平民接触,了解他们的生活,从而磨炼自己,诸如此类的嘱咐,觉得这样对未来的事业有帮助,当然更不会张扬类似“我爸是李刚”这样的话来炫富,这是另类的憶苦。又如抗战时期,在内地也有不少这样的爱国青年,他们为了理想,放棄本来在城里较好的环境,投奔延安,参加革命磨炼自己,他们不一定要扛枪,到前线去打仗,也可以拿笔杆子搞革命。
  新中国成立後,许多领导干部、有名的作曲家,作家、诗人是从延安磨炼和培养出来的。即便後来也不是什么大干部,像王光美、江青,如果她们把自己的故事描述出来,也是不同版本的电视剧呢。

   1950年,印尼是最早跟新中国建交的东南亚国家,新中国蒸蒸日上正面形象,侨胞们都记在心裡,加上祖国也组织一撥又一撥的印尼华侨观光团到祖国大地参观访问,更加深百闻不如一见信念,所以当自己的孩子有提出回国深造时,绝大多数家长给予放行和支持。有一些印尼侨生,早在建国初期,就已经侨生回国升学,这个决定,谈何容易,那也是痛苦的决定呀。首先面对“过关斩将”的现实问题。
  第一,侨生回国,护照上印尼政府盖上“永远不可再回印尼”(指持中国籍),那意味着今後可能再也见到父母和亲人了,哪像今天,农民工春节一年不回家,好像是犯了罪似的,而侨生的口头禅是:“祖国就是我的家”;
  其二居住关,由热带那里终年夏天一下到寒带,衣食住行要自理,特别天气转凉的感觉,对侨生来说也是一个考验,拿洗衣来说,都要亲手亲为,特别冬天冷水洗衣服,双手受刺激的感觉立马反映在我脑中,也让侨生也认识了新词新事物:诸如:冻疮啦,皮肤干裂叫皴(念寸)啦、棉袄、坎肩、火炉、围脖等以及这些东西的存在的重要性。
  三,饮食关,归侨回国自然得住校,一日三顿就得在那吃,那时中学的伙食费,大约每月九元左右,平均一顿饭一毛钱,可以设想这样的标准,主食就只能几乎天天以粗粮(窝头、高粱、小米)为主,以馒头米饭为辅,菜肴裏能有几粒肉末算很不错的啦。按今天的眼光,以上粗粮均为健康食品,而且价格比细粮还贵,但是多好的东西,如果天天吃,一定会让你吃怕。以上是“进”的方面,即饮食方面。
  下面还有“出”的方面即方便的方面,也是一关,在建国初期,有些侨生选择东北为求学目的地,以为那边是最早的解放区,方方面面一定比南方好。後来实践证明,那里的气候因太冷以及主食吃高粱为主,有的患关节炎,最後选择到南边更暖和的地区转学。在北方读书,有时“方便”也是很怵头的事。北方人所说的茅房,即不是带抽水的厕所,对北方人来说见怪不怪,可对境外人士来说就少见多怪了。而且在这样的环境如厕,觉得简直非常可怕,没隐私,臭味阿摩尼亚刺鼻辣眼。是极大的心理挑战。
  所以住校环境怎么“方便”是“抽水”还是“茅坑”,也是住校的选项之一。当然啦,谚语树挪死,人挪活,也是道理,以上回憶是刚到祖国大地的普遍心态,是实际问题,谈不上正能量。
  我们这些侨生,如果有以上类同的感觉的话,现在已经都是七零後、八零後的退休人士,这些人伴随着共和国的成长,把自己所学到的技能为祖国增添一砖一瓦出过力,现在又有幸能目睹近四十年来,改革开放取得的巨大变化而感到自豪。一个人也罢,一个国家也罢,在成长过程中,难免会遇到挫折,但能不断修改和进步,就值得点赞。这算不算憶苦思甜不重要,只不过把侨生那个年代的情境做个笔录。(老郭抗疫期间舊事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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